「這世界的現實就是人人要尊嚴,但尊嚴呢,可不是人人要得起。」
這是北京城裡不可言說的低端禁忌,潛居地下室的底層勞動人口悲歌
毛澤東曾歌頌他們,現代中國的經濟奇蹟要歸功於他們
但是現在,他們卻面臨被「切除、清理、掃蕩」的命運
《低端人口:中國,是地下這幫鼠族撐起來的》見證了這一切
北京,中國極度富有的一線大城,匯聚了所有的奇蹟。
大舉遷移到此的人只有一個目的,他們要追求屬於自己的中國夢。他們以勞力換取微薄的溫飽,成為支撐北京城運轉的底層基礎勞力,擔任清潔工、外送員、服務生。
北漂的民工與移工構成了北京的日常風景,但在高房價、沒有北京戶籍的限制下,被迫無奈屈居於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室、橋墩下、廢棄建築的縫隙之間。他們有老有少,有為了籌措兒子結婚聘金千里迢迢到北京當清潔工的老夫婦;有為了在市中心飯店實習而住進地下,習慣了北京地底腐臭氣味的大學畢業生;有為了孩子的未來,離鄉打工的父母。
一旦進入北京地底,舉目所及皆是懸殊至極貧富問題的見證。明亮大廈底下,陰暗的走廊上晾著各種服務業、工人的制服;人們在勞斯萊斯、奧迪名車停靠的牆壁背面煮著千篇一律的餃子當晚餐;孩子們靠著一扇小窗,勉力呼吸著來自北京地上世界的霧霾。
這些拚命留下且住不起地面上房子的人,被稱作「鼠族」。他們像鼠一樣,群聚在北京城的地下廊道裡竄動、討生活,為中國夢燃燒生命,卻注定被貼上「低端」標籤,被驅趕、切除。
法國最大報《費加洛報》記者派屈克‧聖保羅,耗時整整兩年,帶著翻譯四處採訪北京城裡默默做工的人,數度遭遇被當局請去喝茶的危險。然而真正讓他得以貼近「鼠族」生活的契機,卻近在他暫居的大樓地下室。
當派屈克‧聖保羅發現日常所見的門房、清潔工都是自己苦無門路深入採訪的對象,正是他們維持了他的生活時,這才驚覺自己正置身中國幻夢的風暴中心,正看著這巨獸大國最殘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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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潔、李志德、李岳軒、沈秀華、林立青、阿潑、劉嫈楓、藍佩嘉 共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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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屈克‧聖保羅親身帶領我們在他生活的亮麗北京與鼠族居住的地底世界來回穿梭,直指這中間的終極反差,看進地底世界勉強又讓人敬佩的日常生活,看區區電梯上下之間潛居人群的不同面貌──工地工人、留守兒童、外地大學生、為兒子攢錢娶妻的父母、鼠窩裡的房東、有幸的出洞者……訴說發展背後的代價與冷漠、生存的卑微與堅韌,在在顯露出被沒收的尊嚴、體制造就的頑強。──方怡潔(清華大學人類所 助理教授)
在這本書裡,「鼠」、「底層」、「洞穴」既是形容,更是真實寫照。
冷戰年代,中國政府下令人民挖掘無數的地下室,但直到今時今日,這些地下室才起到了原本始料未及的作用:成了最底層勞工遮風避雨的處所。這讓作者書寫中國底層時有了一個意象鮮明的切入點。 在「盛世中華」的喧天鑼鼓中,這本書描寫了當今中國的另一個,應該和「一帶一路」同樣被看見的真實側面。──李志德(新聞工作者)
這本《低端人口》猶如東方不敗手中無堅不摧的繡花針,一針戳破膨脹過度的灌水氣球。數百萬名領取低薪、忍受超長工時、蝸居地底世界、卻撐起城市底層勞動的低端人口,才是北京這座紅色首都背後的真相。──李岳軒(獨立媒體《移人》編輯總監)
我想沒有人會夢想自己有天要成為所謂的「低端人口」。
尤其在「中國夢」的急促催動下,多數中國人應都有想拉著、依著中國經改的大躍進往前滑翔。但是,為了夢想中的好機會與好日子,許多從農村遷移到沿海或內陸都市的民工,連翅膀都來不及長出就已淪為「鼠族」。在付不起高價房租、為了多存些錢的情勢下,他們長期窩居在如看不到天日、呼吸不到新鮮空氣、髒亂、公安有虞的北京地底,或是許多城市外圍,居住條件擁擠惡劣的城中村裡。
據估計約有一百多萬移工潛居在北京最繁華、富裕區域的地底,他們是中國首都能維持日常運作的基礎勞動力,從工地勞工、大樓清潔員、到各類勞動人力;他們有男有女,有年輕也有從農村退休後到城裡賺取養老金或為兒子籌錢買房。既將來臨的雷雨,對於北京地面上的住戶來說,意味著灰得發黑的天空將接受豪雨的清洗。但對「窩在城市臟腑裡的居民,這是預告他們既將迎戰淹入家中那充滿污染物質的大水。」前法國駐中國記者,派屈克‧聖保羅在他2016年出版、中譯書名《低端人口:中國,是地下這幫鼠族撐起來的》中寫道。這本書從制度及社會關係,調查記錄寄居北京地底移工的日常困境與掙扎,走訪中國內陸探訪留守兒童無法與父母同住的被「遺棄」感,也對應地面上光鮮富裕上層階級的大夢想與奢華。
中國作為國際經濟強權不是靠那些亮眼的數字所打造而成,而是靠,長期受中國政策歧視,以要不起尊嚴、隨時可能被驅逐的大批「低端人口」,來建構起中國政府及富有階層的中國夢。──沈秀華(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 副教授)
作者以深入採訪的方式探討成功中國的另一面,我們也得以觀看他對於這些「鼠族」的理解或觀察,另一個報章媒體少有報導的中國也因為這分紀錄逐漸完整:巨大的貧富差距、人與人之間機會的不對等,還有在階級固化後於貧窮線上努力謀生的群眾。
北京和台北,有一樣的角落。──林立青(作家)
不論是「貓抓老鼠」,還是無法解決的鼠患,「鼠」在這本書裡有多種寓意跟用法,每一個都指向生態、權力結構與無能翻轉解決的困局。因為這本書不僅僅談北京這城市,不單單只說鼠族這群人的生活,派屈克主要藉著鼠族/民工來談當代中國的政策、制度與問題。──阿潑(文字工作者)
一直一直往下挖,《低端人口:中國,是地下這幫鼠族撐起來的》鑽入中國經濟成就的地底下,直視陽光未曾照拂的底層人生。──劉嫈楓(媒體工作者)
讀這本書像剝洋蔥,一步步揭露中國亮麗經濟下的暗黑底層生活,也一層層內省法國記者的東方主義之眼,嗆辣中讓人心酸。──藍佩嘉(臺灣大學社會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