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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0 S1E25: 我們還是我們
開場：
各位聽眾網友大家好，我是傅良也，歡迎收聽良也微說書的節目。今天要談的主題是，張學良的一句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還是我們」，從其中看大環境與個人承諾中，動態變化的人際關係。其實，多數的人對於張學良的認知，有的是偏重於政治層面的角色和理解，或者是著重歷史紀錄或定位；有些人或許著墨於張學良與趙四小姐間的愛戀故事，但比較少人去思考張學良與他的元配夫人于鳳至之間的故事。所以，今天談的重點是苦等了張學良超過半個世紀的，他的第一任妻子于鳳至。
從目前的歷史素材看來，于鳳至是一位富商之女，與張學良主要是奉父母之命成婚，而非自由愛戀，在20世紀初期這也是通常之事。1940年，于鳳至因患乳腺癌，離開了張學良，赴美國求醫，同時也負責照顧子女之事。在她病好之後，不但承繼了商賈家庭背景的商業能力，一方面能夠投資美國華爾街股市，一方面在美國購買房地產，其中還包括了買下些房子，期待和等待張學良能夠赴美，能夠有朝一日與之團聚。不得不佩服這位女士的毅力和能力，于鳳至在美國，不但勇敢地克服病痛，治癒了疾病，學習了英語，進而還能投資股市和房地產，成為了一位成功的投資者，還能堅守情意等待張學良。但最後，她盼來的並不是張學良赴美相聚；而是在1964年，在當時的大環境和各種時局及個人意願的壓力之下，張學良與于鳳至離婚，張學良在台灣娶了趙四小姐，此時的趙四小姐已經51歲，張學良63歲，兩人都不是年輕人了，但當時的媒體是正面地描述了這段婚事。主要報紙的新聞標題，現在看來，似乎是把張學良的第二段婚姻，標示成了一段多年苦戀相守的愛情，終於結出果實的佳話，我們就來讀一下：
卅載冷暖歲月 當代冰霜愛情
少帥趙四正式結婚
紅粉知己白首結盟
夜雨秋燈 梨花海棠相伴老
小樓東風 往事不堪回首了
當這一方終得名份，在美國的于鳳至得到的是「我們還是我們」的一句言語承諾，但她似乎也一直如此執守和等待，同時也積累了財富，購置了房產，等待張學良得以赴美團聚之日。但此生，終究，她沒有能再見到她等待的人，但按其囑，她的墓旁留下了一個空穴，等待著她的丈夫張學良。只不過，張學良雖然確實得以在于鳳至往生後，在1990年晚些之時，離開台灣到了美國，但之後，張學良卻是與趙四小姐相伴並且定居於夏威夷，最後兩人先後歿於2000年與2001年，只相差了一年，並且張學良與他的第二任妻子合葬於夏威夷檀香山。
分享時光
今天其實沒有讀什麼句子，讀了的是張學良給于鳳至的一句「我們還是我們」，但在良也個人的角度看來，最後，真正執守這個承諾的其實是只有于鳳至。今天也讀了些張學良與第二任妻子趙四小姐正式結婚時的報紙標題，重點似在描述苦戀後得以相守的一段佳話，只見新人意，哪知舊人心呢？。良也想分享的是，其實我個人看了這些紀錄之後，想說的是，「我們還是我們」從人際關係的角度看來，千萬別如此簡單地思考一句話，一個關係的承諾，真是能如此嗎？所有的人際互動和人際關係都是動態的，一來要看大環境，二來要給予承諾的兩人有相同的意願和心志。從于鳳至的故事看來，其實人際關係的動態變遷中，絕對不會是只有言語上的「我們還是我們」…。良也自己是為于鳳至這樣一位傳統的女性感到婉惜的，即便她的故事有著很多時代、環境和歷史的因素，或許不能為她所左右，也非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