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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常聽觀眾說道:「這戲視覺好美!」指的應該是舞台、服裝、影像。但這和傳統戲曲觀念不一樣，傳統戲曲不用視覺二字，觀賞焦點就是演員，進劇場就是聽主角的唱念，看主角的身段舞蹈武功，服裝當然也是觀賞焦點之一，但傳統戲曲的服裝是舞蹈的工具，觀眾不是單獨欣賞服裝的繡工款式，而是看演員如何和這套服裝包融成一體展現身段舞姿武功。甚至腳色行當的分類都可以服裝為基準，例如武生分「長靠武生」和「短打武生」，就是因為有不同的武功發揮。而國光劇團11月26李家德主演的《伐子都》，特別的地方是「長靠武生」卻要表現出摔打撲跌這類「短打武生」的武技。
傳統戲曲的視覺焦點在演員的身上，當代新編戲曲則以布景、影像、服裝和演員合成的像畫框的舞台為視覺。從傳統到現代，觀念早有演變，彼此當可相輔相成，但在「歌舞樂」三者合一、詩詞曲一脈相承的戲曲舞台上，視覺無法取代文學。國光劇團早在十幾年前演過國際大師羅伯威爾森導演的《歐蘭朵》，對於意象能否取代敘事已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