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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72 窗前(二)王子的誕生『上海靜安寺與柏林大街的異想世界』

EP172 窗前(二)王子的誕生『上海靜安寺與柏林大街的異想世界』

王子的城市冒險

2022/02/15 | 00:17:37 | SoundOn #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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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描述


窗前(二)王子的誕生

我們住的那間老房子靠近靜安寺,挨著著名的逛街名店久光百貨的附近。年輕一代的城市感慢慢調和了上一代的文化,繁榮的大上海在這個角落顯得一絲難得寧靜,每次去上海,除了巨鹿路,外灘等著名景點之外,還是會來這走一下。那裏靠近愚園路,我把這種出差旅程叫做『靈魂的修復』。
我有時候會好奇,
張愛玲的窗前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面貌呢?
『靈魂修復,我很喜歡這個詞。』
它緩解有時我那種突然失憶的狀況,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時我會正在做一件事,可能因為睏了,而下一個動作,就再做另一件完全不同的事。
『我認為這是我生命中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之一。』
曾經我在我柏林家的樓下正在喝一杯藍山咖啡,店外面有一個老式搖椅,我坐在上面睡著了,感覺就下一秒,我就出現在了市中心的菲利二世大街的巷子裡,至今我還想不起來中間任何的細節,問了店員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只說,我一如往常,丟了幾歐元在桌上就走了,這事情出現了五六次,看了醫生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只是可能是比較輕微的『童年失憶症』
我說:『我現在還可以有童年的病嗎?』
醫生:『童年失憶症,並不是童年的病。傻蛋!』
總之,我這種身體狀況,就是個謎。
王子
華燈初上時的上海總是讓人流連忘返,我叫『王子』。
外公和爺爺都是將軍,早期住在高雄與嘉義的眷村,上一輩是軍人世家。後來家人從商,定居在台北。
我也是台北人,附近是日本味很重的台北青田街,靠近永康商圈,有著許多日式古宅,旁邊便是我的國小,金華國小,我是之後材出了國,算是在台灣體會了學校生活。
長大後,自己就搬去了公園旁邊的小宅裡。我住的地方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讓我隨時可以看到這整個世界,看到對面的大安森林公園,孤單的是,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一個人。
說到毛病,我這個人也有點奇怪,時好時壞。工作後,我搬去了德國。似乎好了一些。壓力大可能是唯一的解釋。
我在德國住在柏林的市中心,柏林有兩個市中心,一個新的叫Mitte區(德文發音很像米特),在大部分歐洲的國家裡,城市的中心的統稱就叫做Mitte,有點像『中間』的意思,通常充滿著現代的高樓大厦,高級辦公大樓與高級的餐聽,像是常常舉辦柏林影展的中心,許多大明星常常光顧的波茲坦廣場,『鐵達尼酒店』還有著擁有柏林著名的標誌建築的柏林電視台的亞歷山大廣場。

天氣好的時候,大約是七月八月,人潮很多,中午過後,我常常坐在柏林大教堂旁邊一間的麵包店,看著廣場噴泉背後的彩虹,思索一些平凡無奇的事情。有時就這樣過了一下午。
舊的市中心叫夏洛騰堡區,也就是我住的那一區,著名的地標有常常印在柏林明信片上的『威廉二世城堡』,『選帝侯大街』。這區是以普魯士國王的皇后命名的一個區域。到處都是古老的建築,一百年以上的建築,而這種建築通常要比一般建築來的更昂貴。出售的人也很少。
所以,為什麼說德國人念舊,酒越老越貴,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至於為什麼選德國,不太清楚,有一種莫名有種直覺,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熟悉感。
我住在柏林舊市區,也是一間超過一百年的建築,屬於古老猶太人的繁華區域,由以前有錢的又很會做生意的猶太居民建立的繁榮精華地區。全德國最有名古老的百貨公司『KADEWE』就在那一區的開頭,算是,古老和現在市中心的分界點。而昂貴的古宅通常都只賣給血統純正的有錢人。
所謂『血統純正』就是,他們不是投資客,而是世世代代都是有錢人。
我家在帝選侯大街的巷子裡,『帝選侯大街』光聽名字就可以知道是柏林主要的幹道,路口就是一間DM超市,有像台灣的屈臣氏,但商品到了台灣價格通常就翻了兩倍,所以常常擠滿著來採購保養品的遊客,跑單幫代購。家裡附近可說是相當的熱鬧。

歷史與現實的交錯。
此時的我,就是一個交錯,時空的對比,一部分的我屬於這個畫面,而另一部份的我,似乎從這個畫面中抽離了,
我躺在一個暗綠色真皮沙發上,沙發有著真皮獨特的味道,我習慣用一隻手一直摸著沙發皮,沙發的皮很有質感。說不出的感覺,對我而言,就是摸了會一直流汗的感覺,我腳上穿著一雙白色愛迪達皮質史密斯鞋。
而我已經有兩週沒出門了(二)

我面對著一扇古老的窗,那窗可能有一百年了吧,窗櫺上有著古老的雕刻,歐洲巴洛克建築的白色窗戶。窗前面對著一棵樹, 房間常常因此飄進一些枯黃樹葉, 感覺這棵樹統治了這一個社區,裡面住著各式的鳥類, 叫聲從來沒有停過, 剛開始覺得悅耳, 但久了便覺得聽不到鳥叫。有時晚上就只有一盞圖書館式的綠色檯燈陪著我。
大樹被四棟屋齡約一百年老舊的六層樓安靜地包圍著,有著九個門口,像是一個巨大的天井,但也有一些空間讓房子喘息,裡面是一個大約900平方公尺的小花園,放著垃圾桶,以前早上常常被準時來收垃圾的聲音吵醒,歐洲房子怕積雪, 設計成三角形的古典屋頂, 看起來就像自成一格的小型古老莊園。聽說這間房子最早的一位屋主是被槍斃的,名字被刻在門前的地板上的金色銅磚上。
我頂著黑眼圈,手拿著一杯冷掉的黑咖啡,手指中夾著一根熄掉的萬寶路紅色嘴香菸,煙灰沾滿了手指,其實我不抽煙的,但我抽這個香菸的原因,它讓我覺得有昏沈的感覺。
桌上放著一本心理學的書,剛好翻到『黑天鵝理論』,這本書是一位朋友借我的,說真的我並沒有仔細地看著這本書,只是這本書壓著一張發黃的通知單,因為每天翻閱已經像是一張很有年紀的文件,我每天看著它,上面寫著我被允許『可能』可以回台灣的時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