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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很久沒更新了！
今天，還開心嗎？
好啦！我也很開心！^O^
結果是：『窗前』
難怪想那麼久都想不起來！
～窗前（33）～
今年是2021年，2001年，距離現在20年，一點沒錯。
但是那身衣服打扮是有點像我，但我真是一點都不記得。推算那時候的時間，正是國中的時候的樣子。這已經不能用不可思議來解釋，這一刻簡直要把我逼瘋了。
照片裡的女生也許年輕了許多，是她錯不了。我則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彷彿從未存在在我的腦海中。
小湯圓拿出一個黃色紙袋：『我再給你看一些東西，你會比較了解我說的話，前提是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樣？又開始找破綻？』段姊點起一根菸。
『沒有。』
遞給我一支煙，我接過了煙，試著點燃，點不著。她幫我點了火，很微妙，之間的對等關係改變了。
我把打火機拿起來看，有點重量。
『都朋打火機？』
『人家送的。』
『這個打火機很貴的。我也有一個，你知道嗎？』
『我不懂，但我大概知道不便宜。』
我們步出這間酒吧。海風把空氣吹得很鹹，我想起那天，去淡水的路上，空氣中有一股沈重的氣息。
其實這一刻我才真正了解到，我永遠只向她傾訴我的感受，根本沒有花時間好好了解她，似乎心理諮商師這個角色超過了朋友，我是不是只把她當成一個垃圾桶，甚至懷疑她和Ｈ死有關。
我突然對於我的自私感到很深的內疚。也許就像她說的，會不會一切都跟我有關？
我走去吧台，從冰桶裡面拿了兩瓶啤酒，順便拿了些冰塊抹在臉上：
我：『對不起，我只是現在很混亂。』
『沒關係，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面對。』
『那妳知道這間酒吧開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我問過老闆了。』
『是Ｈ帶你來這間酒吧的嗎？』
『是的。她那天心情不好，就帶我來了這間酒吧。』
其實Ｈ的死，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許多問號，我不了解而已。
但發生了這一切，讓這件事看來無法理解。
我：『你有想過一切的原因嗎？』
她：『有，但先離開這裡吧。』
我的頭像快要裂開一樣，她扶著我，路邊攔了一輛車，經過了老街，看著街上的攤販，看著一把刀砍向椰子。裡面的果汁噴了出來。
『來，深呼吸。』
我看著窗外的玻璃，反射著我的臉。
我愣了一下：『我在聽。』
但，
我突然有了一種恐懼，我不想聽下去。
『如果，你生命中的某個人不存在，你相信嗎？』
『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曾經有一種感覺。你認知的世界跟你想的不一樣。』
我大叫：『Fuck！！！！！』
這太荒謬了。我說不出話來，她點了一根菸，好像在說一件很難啟齒的事情。
『我不想聽了。』
她點起了一支煙：『其實，這些都是很明顯的事情，Ｈ的死，跟你有關。是不是？』
『我？』
我含著淚水：『妳怎麼可以這樣？』
『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高雄的夜晚，車子不多，海邊的路慢慢擺起了路邊小吃，工作之後，我曾經也自己來過這裡，我租著單車一起繞著旗津騎著，風好大，頭髮被風吹了起來，空氣中都是薰衣草的味道。我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了。只記得我是一個人。
她：『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不對！』
我試著理清這一切，運用我的邏輯！
我：『小湯圓！妳到底是誰？』
她：『什麼意思？』
我：『妳是紫的心理醫生，而我是因為紫的關係，認識了妳，而妳的出現改變了我和Ｈ之間？』
她微笑：『繼續說！』
我：『而妳出現不到兩年的時間，Ｈ就死了！是不是這樣？』
小湯圓大笑：『太棒了！你終於說出了心裡的話了！是嗎？有沒有很輕鬆？』
我很認真地看著她：『Ｈ的死，有這麼好笑嗎？』
她：『不是Ｈ的死好笑，而是你好笑！今天Ｈ去星巴克喝一杯咖啡，隔天她就死了，這杯咖啡是不是也有問題？』
我一方面覺得生氣，一方面覺得自己的無知！
她也把這件事看得太淡了吧！
我沒有理會，我繼續走。我們到了對面的酒店。
一樣是519房，
每次出差都會住在這一間房間，到了房間後，心情比較平靜了一點，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坐在書桌上
『有時候，事實不是這麼好理解的。』
我拿著冰塊敷著頭，拿著幾顆冰塊放進嘴裡。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拿著酒杯，看著窗外的中央公園。
『我也很羨慕你，像你這種人到底是如何生活的？也許正因為你體會了兩種人生。這可能是你所要付出的代價。一個人不能活兩次。』
我看著她，她為什麼問我這個奇怪的問題？我搖搖頭
我手心開始冒汗，她在逼我接受什麼？
她：『慢慢就可以想通了。這可以讓你放鬆一點。』
遞給我一些捲好的菸草，我接過來立刻點了火抽了起來。
『我們就可以趁這個事情還沒有不可收拾前解決。』
『你，14歲時，也就是今天你看到的這張照片的那一年。可能發生了一件事情。具體是什麼，我並不知道。但是在一次對你的催眠治療中，偶然發現的。你很抗拒這一切。你催眠後，變成了另一個人，在醫療行為中，我從沒遇過這種事情。唯一的一種可能….』
『是什麼？』
『你正在進行另一個治療中。而我無法中斷它。』
『另一個治療？是家瑋幫我進行的心理諮商？』
『不是諮商，而是一種非常強烈的心理治療。你的反應不像是普通的心理諮商。你的口音變成一個日本人的口音，講話變得十分自大，也很有自信。』
窗外的中央公園，城市光廊的燈，一閃一閃發光。像是鋼琴琴鍵一般。這一刻對我而言，真的像一場夢。但感覺像夢的盡頭。
『放輕鬆，養成心理疾病最常就是在青少年的時候，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這可能不是一件好事。越是聰明的頭腦越會找破綻。可以這樣說，她的死造成了你某些創傷沒錯，但你真正嚴重的心理疾病跟她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低著頭：『Ｈ的死造就了你的病？這兩者前後的順序，我就不知道了。』
我：『兩者？』
她：『或是，你的病造就了Ｈ的死！』
現實似乎離我越來越遠，失去了控制感，我的身體不再是我的身體。
『你冷靜一點，我只是陳述事實。』
我好像在聽著一個不屬於我的故事
『為什麼你國中以前的事情，你都想不起來？難得你都不想把這件事情想清楚嗎？』
『我沒有想不起來，我只是….』
她抓住了我的手，我甩開，我想要趕快離開這個空間。
『我們一起渡過這一刻，等你知道一切，你就會好了，你就會痊癒了。你和Ｈ見面時間點是在你國三畢業旅行的時候，是這樣嗎？』
我喘著氣：『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你把自己偽裝起來。是這樣嗎？ 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太過聰明，讓這一切變得沒有破綻。』
我愣在了門口。
我大叫：『我不要聽了！』
她走了過來：『不論那是什麼治療，都必須有一個終點。無論是誰開始的，都必須由你結束。』
我找不出可以反駁小湯圓的話：『妳是我的誰？啊？妳憑什麼管我？我是因為紫，才認識妳的！妳呢？妳連紫都照顧不好！還談什麼照顧我？』
小湯圓愣在了客廳
我發現我說的太重了：『對不起！』
小湯圓把杯裡的酒潑在了我的臉上
我口中有一絲香檳的甜味，夾雜著口紅的味道！
小湯圓越靠越近，
走到了我的面前，
小聲地對我說：
『如果，我跟你說，紫，根本一開始就不存在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