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 Episode
內容描述
幾年前，每個週四下午，
我都會在台北萬隆站巷子裡的咖啡外帶兩杯檸檬汁，
和小魚在古亭河濱公園慢跑，跑到大稻埕碼頭，
那一天，我滿頭大汗，拿了一杯冰檸檬汁給小魚：『謝謝！』
她穿著一件白色大T配短褲，
她躺在地上：『媽呀，累死我了。』
我們看著大稻埕碼頭的夜景，她身上的墨水已經漸漸不見了，
我：『如果有一天，有個機會，抓到了那個神棍，妳想怎麼做呢？』
她看著天空，
我看著她，
她的眼淚沒有掉下來，但眼淚充滿著她的大眼睛，
她看著我笑著：『我要他死。』
回到那天按摩店的晚上，
我站起來，拿了三十萬給議長：『真的對不起，上次耍了心機，不要介意，這是上次贏你的錢，當時我只是想脫困。』
議長：『你不是才輸了150萬？』
我：『錢是小事，良心才是大事。』
議長叼起了雪茄打量著我。
這邊要暫停一下，其實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我打了通電話給德國朋友Kraus (圖靈測試)，她是我這輩子認識過最聰明的人。
我問她：『我要怎麼樣在一場賭局裡100%贏錢。』
她：『贏，不一定要贏錢啊，傻瓜，做你最有保握的事吧！』
我擦擦汗走到外面，拿著車隊呼叫器：『監視器都關了？』
子安：『恩，抓到了。』
我：『哪邊抓到的？』
阿仁：『三民國中』。
我：『去壽山，我過去，包包裡多少錢。』
阿仁：『五百多。』
到了壽山，動物園外面，猴子在路上亂竄，
道士看著我，頭被大鎖銬在路燈上。
我笑了一下：『我不確定你何時會來，但我知道你何時走。』
道士：『死猴子，埋伏我！我顧著贏錢居然沒看到那條金鏈子，我就知道，幹！真當自己是孫悟空！選在猴子的地盤！把我放了。』
我比了一個手勢：『噓！』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小魚。
小魚：『這麼晚？我在輔園，要上線打絕地求生PUBG LITE吃雞嗎？』
我哽咽了一下，真是一個單純的女孩，為什麼要有一段不堪的過去，真不公平。
我：『還記得那個問題嗎？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幫妳討回公道，那個神棍，妳希望我怎麼做？』
我：『對了，我抓到他了。』
小魚在電話那一頭不出聲，只是一直嘆氣。
聽得出來哭得泣不成聲，
子安，阿仁，小成，阿龍，人手一根甩棍。
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等她的一個決定。
她啜泣著說：『算了啦，放他走吧，我不想再去想過去的事了，我也希望你不要跟這些事有關。』
我：『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
我點起一根菸，思索了一下。
『手腳先打斷。』
道士哭著大喊：『喂！她不是說放我走嗎！不要不要！我會報警！我等等就報警！』
我打電話報警：『喂？在中山大學外面，有醉漢在打架。』
道士：『醉漢？』
我：『拿高梁灌他，屁眼也要灌！』
接著拿了兩瓶59度高粱，酒分別從他的眼睛跟耳朵噴出來。
到了中山大學外面，道士跪在地上。
我：『把他放了』
我賞了道士幾個巴掌，很輕，
因為我怕把他打死，
他大叫：『我要告死你！』
我：『噓！安靜，我先把你一顆蛋打破，等警察來，你再說一句，我再打破另一顆。』
我：『把他褲子脫掉。』
他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警察來了，
我雙手放在後面，背對著警察。
警察把我銬了起來：『王子，走吧！』
我上了警車：『可不可以不要留我去按摩店的紀錄？我怕以後影響我徵女友，然後跟讀者說明我不是嫖妓被抓。』
阿龍把我的手銬解開：『下車啦，滾！』
到了九如路的越南按摩店，我下了車。
我：『小玲，收拾東西，出來！』
小玲：『幹嘛啦！』
我放了一萬現金在櫃檯：『包妳一晚。』
小玲臉紅拿了一個仿的小香包出來：『討厭啦！』
我們到了英迪格，小玲低頭走在我後面。
櫃檯妹妹尷尬看著我：『王…..子，晚安！』
『幫我多開一間520房，一週！』
小玲：『不是幹一整晚？要幹一週？』
我把她拉到旁邊，拿一包東西給她：『一個女人家，不要滿口『幹』，妳可以回越南了！不要讓我在按摩店再看到妳！櫃檯會幫妳訂機票，回越南讀個大學，最好唸文學！追蹤我的粉專『愛德華王子』每天幫我比讚，十天後我要看到妳在胡志明喝星巴克的照片！』
她拿著包裹，發著抖：『這是什麼？』
『還有。』
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牽起她的手親一下：『這才是男生應該對待妳的方式。』
她眼淚掉了下來，她抱著我，眼淚濕了我的衣服，
我深呼吸，
我們畢竟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我只能做到這樣了。
我：『對了？』
她：『幹嘛？』
我：『妳的手……今天沒幫別人打過吧？』
她笑著捶我：『以後也不打了啦！』
待續
（本來這邊要待續的，但昨天被罵翻了，含淚熬夜寫完）
神棍被警察抓了，因為持有槍械，詐欺，妨礙性自主，與未成年少女性交，被判刑20年，
他向警察說我搶了他550萬，
恩恩。
我自我介紹一下，王子，單身，持有良民證，之前在德國工作，沒有任何前科，沒有去過阿公店，經營粉專『愛德華王子』常寫一些療癒文章，在報系故事館無償寫作，劉千千還是我粉絲。在台北大安區有一間工作室，我每天都會去澆花。
而他，竟講不出550萬的資金來源，現場也沒有監視器。
證人，動機，證據，一樣都沒。
無罪推論的台灣，
檢查官只問我：『要不要告他誣告？』
我搖搖頭。
檢查官：『其實你的資料跟審查沒關係，有證人替你擔保。』
我：『誰？』
他：『議長。』
週五的傍晚，
我和阿仁，子安，小成，在小港機場外面，
我：『過關後Line我一下，現金不要被查出來。』
小玲點點頭，哭紅著臉：『我很捨不得，台灣和你的雞（你的記憶）。』
我：『國語要學一下了，念完大學回來看我，交個正常男朋友，不要再接觸這些東西。』
我們四人看著小玲上了飛機。
她走了。
我們去了新崛江的夜市，點了幾盤滷味，買了路邊舒芙蕾，老江紅茶牛奶，發現很不搭！
我：『還是該聽飯店妹妹的。』
我們把車停在青年路上，看著大大的落日，
許多人在拍照，
『今天剛好是曼哈頓日懸耶！』
子安：『她真的一次都沒幫你打耶。』
後記
我知道，
很多人會我問，
小玲100萬，議長30萬，我的手錶150萬，
此次『基本開銷』算70萬。
剩下的錢呢，
還剩下兩百萬呢？
是不是捐給了哪一間慈善機構，
還是又幫了哪一個無辜的女生？
沒有，
我一開始就說了，
我有一段不堪的過去，我並不引以為傲，
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