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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204 窗前(20) 仁愛路上的那間咖啡廳『完美,本身就是美的瑕疵』

EP204 窗前(20) 仁愛路上的那間咖啡廳『完美,本身就是美的瑕疵』

王子的城市冒險

2022/03/08 | 00:17:15 | SoundOn #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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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描述


紫,
我們走在信義誠品的樓下,光影流動的燈光照亮整個城市,旁邊的國父紀念館似乎有活動,夜裡的都市反而活了起來,就像平常一樣。許多穿著螢光背心正在慢跑的人。好像也是風景的一部分。心情到也輕鬆了下來。
她這幾年回到了台北,一樣找了些PT工作,她的眼神,有一種堅毅,超越年齡的堅強。我怎麼樣的無法達到的堅強。相對的,也有點陌生。她好像已經不在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但或許是現在的她,才是真的她。
我:『應該有幾年了?我們沒見。』
她點點頭
『時間好可怕,都不會停的。人都一直變老。』
~『是呀。妳怎麼不變老?』~
她捏了一下我的臉。
她真的一點都沒有變。
她很平靜,捶了我一下,翻了一下白眼:『喂!』

我:『幹嘛啦!』

『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道歉』
那一天的月亮特別圓,上一個上弦月。

我:『今天的天氣不錯,月亮很美!』
『是呀,上弦月呢!喂!你扯開話題幹嘛?你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啊?而且我給你的天珠你也都沒帶。』
『因為天珠太搶眼了,顯得我這個人很沒個性。』
『你本來就沒個性。』
她好瘦,好像一個一推就倒的洋娃娃,
我看到了鼻子上的那顆痣。
我:『我想問妳一個問題?』
她笑了笑:『我就知道。』
『妳都知道我要問什麼了。』
『別這樣,那時你當時都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還來招惹我。』
『為什麼妳會這樣覺得?我在招惹妳?』
『不用解釋了,總覺得那時你有點殘忍,總之就是這個意思,曾經以為我們不可能會是朋友。再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是你的原因。也許這樣也幫我了解了自己。總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決定不再繼續,繼續下去又有什麼用呢?
她現在又這麼開心,我為什麼要去破壞她現在的平靜呢?
『妳啊。只能說對我有很深的誤解!』我搖了搖頭。
『有一天啊,我想去德國看看,想去看一下萊比錫的巴哈教堂。』
『為什麼?』
『不知道。』
我們選在了仁愛路上的一間很老但有名的咖啡廳,古董窗戶看進去是許多不睡覺的中年人,好像傍晚上才是他們的起床時間,我點了杏仁可可咖啡。有一架鋼琴放在店的中間,上面寫:『Play if you can』

她走向鋼琴。
我:『妳會彈?』
她彈奏了那首歌曲,我有點訝異。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我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
夜晚才是開始,美麗的城市,
音樂就像是在空氣中的水流,緩緩地進入了我的腦海中。

我看著她。

我從不知道她會彈琴,其實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她走到我旁邊,微笑了一下:『總之,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
那一秒,她又黯淡了下來。
我:『恩。』
她:『你對我的喜歡似乎沒有剩下了,現在』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我當時以為我可以就這樣不喜歡你,但是一下子就是好幾年,我根本忘不了你』
『你不需要愛,你一直都後知後覺,所以說你沒個性。』
我:『我不懂!明明是我跟妳表白的啊!』
她:『你在說了那些話之後,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我突然意識到,
這可能不是我想像的那樣,
一定有個誤會!
我今天必須弄個清楚。
我:『我說了什麼傷人的話?』
她看著我:『你忘記了嗎?』
她含著淚水,我緊握著她的手。
我:『對不起!』
『但我想知道』
她眼神變得很兇狠:『你說,像我這種人配不上你』
我很訝異,我根本不曾說過這種話。

我:『我…….我說過這種話?』
她低下頭,淚水不停地留下來:『為什麼!王子!我為什麼忘不了你,我好痛苦!』
『明明我已經好了』

我拍了拍她,

我:『我真的…….我,對不起,但我真的沒印象我說過這樣卑鄙的話,會不會是…….』
我沒說出口!

是她的問題嗎?我明明沒說過這樣的話!

她看著我:『是我幻想出來的嗎?』
她剛剛看起來好快樂,我看著她,真是完美的一個人。
有時候完美就是美本身的瑕疵。

她:『為什麼是我?不是你?你不是也有病嗎?你的童年失憶症好了嗎?』
我不適合再出現了。她過得那麼好,我為什麼要擾亂她呢?

我緊緊地抱著她:『對不起!』

我:『我對我曾經說過的話,跟妳道歉,對不起!如果時間能從來,我絕不會說那樣的話。』

她看著我,摸著我的臉:『遇見你,是最幸運的事,但我真希望我沒遇見過你』
計程車緩緩地停在我們面前。
『真的很高興又見到了妳,下一次見面不是倒是何時了?』
她的大眼睛看著我,月光下好明亮閃爍著眼睛,真是個美人。夜晚因為她而亮了起來。我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個人:『王子,掰掰!』
『再見。』
紫上了計程車,消失在仁愛路上。
我閉上眼睛。

她每次的出現,都要帶著一股神秘的色彩。

我一個人走在仁愛路上,

消化著剛剛的一切,

我愣在了路口,突然全身有種奇特的感覺,

『不對啊!』

我認識紫,是在大學時,但是我是畢業後才去看的心理醫生,

只有我和心理醫師知道,我有童年失憶症,

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