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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系列】第一集:今天是妳的生日

【朗讀系列】第一集:今天是妳的生日

凡人本無心

2021/07/28 | 00:04:12 | SoundOn #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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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描述


今天是妳的生日

妳走了以後,世界似乎安靜了許多,可是我的周圍,好像也少了什麼樂趣。

她是我國中同學,一個自由自在、吵吵鬧鬧的存在,差不多半年前她離開了我們,去了很遠的地方。

永遠不會再見面的這個夏天,街道上散落著不知名的雪,方方正正的落地,融化。

居住在這小城市的人們,豪不在意這異常的現象,只有我知道,那是妳落下的淚。

我捧起一手雪,用寶特瓶裝滿,放進薄薄的袋子裡,到了朋友家,還沒寒暄,他竟然就哭了,看著他連忙進屋準備著茶點,與祭拜用的紙筆,我知道,那是她跟我曾經的約定。

每一年,只有我不拿香,不吃祭祀晚飯,一個人在她的畫像前,振筆疾書。

其實我寫得很慢,想對她說的話絕對不能寫,這是她給我的條件:一切只靠故事說話。

於是我將腦袋裡還沒準備好的小小靈感,一筆一劃慢慢騰上,朋友給我的紙不多,剛好六張,那是代表她的一個數字。

今年的故事,有點特別,是我此生最後一個故事了,妳常在夢裡跟我講,如果時間倒退,回到妳正要離開那一天。

我就不必替妳尋死,而是像從前一樣,每天尋開心就好。

可妳離開以後,我才發現,妳不在的季節裡,我很開心。

沒有妳在旁邊吵鬧,我的每一筆都不必再為妳而寫,我的每一份篇章,都不必討妳歡心,委屈了跟我原本要好的書中角色。

於是我尋死的過程,妳其實不必來到我的夢,說服我再三考慮,別放棄我自己的天份。

可我的天份,不過是遇見妳罷了,我還能有什麼天份?

讓妳從自畫像裡復活嗎?不對,妳根本沒有死,不過是逃到了一個沒有妳的地方。

所以我們後來才叫妳小逃,真正將一切帶走的,從來都不是死亡。

六張紙寫滿了,我不會再來了,想對妳說的話,也沒有額度了。

不需要記住這幾年我給妳寫的那些故事,因為等我找到妳,我會跟妳慢慢細說,我死後的故事。

離開朋友家,外頭的雪越下越大,圓圓滾滾敲打著我的肩膀,就像我現在要去的那家小吃店。

「一碗魚丸湯跟紅豆湯圓。」我面無表情的跟老闆點餐。

坐在老舊電視機底下,我望著店門口,來來去去的外帶,那個人果然來了。

將單車扛進店裡,他坐在了我對面,烏黑的眼眸,凝視著紅豆湯的反射。

「好像又曬黑了,這次怎麼提早結束啊?」他拉開一旁的冰箱,拿了一瓶啤酒給我。

「最後一年了,我也要離開了。」

「是喔,那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囉。」

我微笑著點點頭,將啤酒倒進魚丸湯裡。

回到家以後,我看著不用收拾的行李,將一封信握在手裡,那是好多年前,小逃從夢境裡,寄給我的地圖。

躺在床上,吃力的舉起手,單掌攤開了這封信,我越睡越沉。